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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秘书们被噎住了。

“都出去，以后除了云暖别人来都不许进我办公室。”穆君年道。

“是。”

秘书们面面相视，心中感慨。

季瑶从前的下午茶，都是为了阿谀奉承穆君年。一朝得势便翻脸无情，不把她们当人看。

小穆太太好虽然不给她们买下午茶，但也从不为难她们。

季瑶十分狼狈地被保镖扔出穆氏，气得面色紫涨：“穆君年，你会后悔的！”

没有人理她......

季瑶逞了半晌口头功夫，才想到自己的母亲还在对面的小餐馆里等她，急忙过去。

顾雅兰果然在。

她坐在角落里守着一个空荡荡的面碗，等季瑶来付账。

她没有钱，也没有手机。刚刚恢复正常且获得的自由的她，除了身上的衣物一无所有。

穆君年把她带到这里，说季瑶会来接她，她就一直等。

“妈？”季瑶难以置信的唤。

“来了？先把面钱付了吧！”顾雅兰挥挥手，姿态优雅大方，哪里还有一丝精神病的特征？

季瑶连忙付了面钱，激动的跑过去：“妈，你真的病好了？”

顾雅兰含泪点头：“是啊，我终于不是疯子了。”

“妈，妈......”

季瑶扑上去抱着顾雅兰，喜极而泣。

顾雅兰拍拍她的背，道：“你爸被判了死缓，以后季家就靠我们母女支撑了。”

“判了？”季瑶大吃一惊。

“嗯，今天判的。”顾雅兰说。

季瑶奇怪道：“云暖不是证据不够充足吗？怎么突然......”

“我出庭作证了。”顾雅兰重重地吐出一口胸中浊气，这么我年所受的委屈与苦难都结束了。

从今往后，她就是季家的主人。季峰穷极半生，不过是为她奋斗罢了！

“妈，你怎么能？”季瑶吃惊地后退了两步。

顾雅兰不悦地沉下脸：“怎么不能？事到如今，你还要护着他吗？”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季瑶，别忘了我是你妈！”

顾雅兰的脾气就像孩童的脸，阴晴不定。

母爱泛滥得突然，也收得突然。

季瑶连忙安抚：“妈，我的意思是爸的罪名一旦成立，《药典》就要被云暖拿回去了......”

“本来就不是我们家的东西。”顾雅兰冷哼，“而且，储凤的东西我从不稀罕。”

“那，也是。”季瑶讪讪地，有些不安。

在她的记忆里，妈妈是因为生病才脾气不好。现在她才知道，脾气坏不是因为生病，而是本性。

唉，为什么她就不能像云暖一样，拥有慈爱的妈妈呢？

“这个给你。”

顾雅兰拿出云暖同意捐赠骨髓的公证书，交给季瑶，“好好保管。”

季瑶打开一看，喜上眉梢：“妈，你是怎么说服云暖同意捐骨髓的啊......”

“用出庭作证换的。”顾雅兰嫌弃地看着季瑶，“你真以为我要搞垮季家吗？”

“不不，妈妈是为了我。”季瑶给顾雅兰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妈妈......”

“你要记住，世上只有妈妈好。”

“是的，妈妈最疼我了。爸爸一直把我当工具人。”

顾雅兰拍拍女儿的背，以为她真的有觉悟了。

“对了妈妈，云暖什么时候给我捐骨髓？她现在怀着身孕......”

“当然是等她先生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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