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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怎么在这儿？”她举起手里的房卡。“安姐给我的。”“……”陆展安草天日地的心都有了。慕长宁转过天来，又接到了慕震东的电话。只不过那时候她正烦着，慕震东言语中又都是些废话，她听完后口气瞬间就不太好了。“你到底有什么事？”“宁宁……你是爸的闺女，爸没事儿，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慕震东声音小了很多。慕长宁听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重重地揉了两下额头。“我现在很忙。”慕震东表示理解，说了两句让她注意身体，就识相地挂断了电话。“你爸？”听到问话，慕长宁放下手机，“嗯”了一声。“没听说过你有爸啊。”“……”葛文扬还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不会说话。他没有被冷落的自觉，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再次开口。“你和阿展，没关系了？”慕长宁停下翻找文件的手，再次压着性子冲他点了下头。片刻后，他悠悠靠上了沙发，长出了一口气。“那我之前随的礼金，是不是就打水漂了。”慕长宁蹙眉看他。“陆展安没还你？”“其他人的他能给，但我的那份他要是还回来，就等于给我送他的脸，他能干吗？”“多少钱？”葛文扬说了一个数字。“我转给你。”慕长宁说。他点头。“那敢情好。”“……”慕长宁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就为了这个？”磨磨唧唧，没话找话了半天，合着他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不少钱呢，我又不像老板你。”葛文扬笑笑，拿起旁边的外套准备离开。手机的转账提示音响起，他没管。门打开，刚抬起手的助理正好和葛文扬打了个对脸。客气颔首后，助理走进来站到了慕长宁面前。“慕总，门口有人找您。”“谁？”“陆总。”此话一出，葛文扬的脚步停留在了门外一块砖的位置，而后又挪了半个身子进来。慕长宁注意到后，起身让助理离开，然后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你进来，我出去。”一天两次毕竟这两人要是见了面，那一定是一场好戏。当初他们轮着闹的时候她就在想，真应该在公司里常备些瓜子花生，戏园子里都没这么多热闹可看。陆展安从车里拿出了个袋子抬起手后，慕长宁接了过来。她依照他的意思打开，里面空荡荡的，只是一张纸。“这是什么？”慕长宁莫名地抬头。陆展安扬了扬下巴。“发票，68块钱。”慕长宁看到上面确实是这个数，旁边的署名好像是一家药房。她反应过来后第一感觉是陆家难道快破产了？葛文扬她勉强还能理解，但陆展安因为这点小钱来凑热闹真的就说不过去了……慕长宁看着屏幕上付款成功的字样，把手机揣回了兜里。“陆展安，你好歹是个男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是应该的吧？”这话说得体面，也很明白。陆展安听后嗤笑一声。“怎么，你觉得我是来纠缠你的？”慕长宁眯起眼睛，觉得面前的笑容很熟悉。“你他妈七仙女啊？”陆展安继续扯着嘴角。“我怎么就这么没溜儿？脸都被打烂了，还上赶着来舔你。”确实眼熟——有点像他最初的样子，风流也意气。慕长宁脸上变颜变色了半天，实在没兴趣再和他周旋下去了。“谢谢。”她说。“不客气。”“我能回去了吗？”慕长宁说着就往后撤了两步。陆展安低眼扫了一下，淡漠道。“急成这样，屋里有傍家儿等你？”慕长宁不知道是他故意嘴欠，还是真的发现了什么，所以下意识紧张后，催促道。“你赶紧走吧，这不能长时间停车。”“一天两次。”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车门打开，陆展安俯身捡起车座上碍眼的东西随手扔到旁边，痛快离开了。回办公室的路上，好几双眼睛在慕长宁身上打着转。她虽然感觉很别扭，但也知道公司年轻人居多，有的是八卦心。所以自从新闻出了之后，她出来进去总是冷着一张脸。这招挺管用的，明面上少了许多嚼舌根的——起码风言风语烦不到她这儿。推开门，慕长宁把手里的袋子扔进了垃圾桶。看到沙发上的葛文扬，她淡淡开口。“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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